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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千山万水 保护历史遗迹 ——记文物系统全国石窟寺专项调查优秀个人石斌、娄清

　　石斌(左)与娄清寻找文物线索途中。

　　贵阳市云岩区黄山冲路有一栋并不起眼的建筑，那是石斌和娄清的工作单位——贵州省文物保护研究中心。四周绿树成荫，小径横斜，没人想到：地处居民小区腹地的这个地方，藏着一堆文物大咖。记者就是在这个“想不到”的场所，与文物大咖石斌、娄清围绕“文物保护”这个关键词，拎起许多已成云烟但记忆深刻的话题。

　　石斌：文物深藏此山中

　　在石斌的若干记忆中，石窟寺资源暨丝绸之路南亚廊道贵州段调查是其中一个重要片段。2020年9月，贵州省文化和旅游厅明确省文物保护研究中心为该项调查第一责任单位，石斌是调查组领队，负责带队分赴全省各地开展现场调查。

　　石斌组织力量编写调查方案，然后带领由13人组成的调查组，根据掌握的线索直奔赤水河流域。调查途中，优化既有方案，通过再次对贵州省第三次全国不可移动文物普查“石窟寺及石刻类”1128处调查登录数据进行梳理和比对，最后筛选出30处石窟寺(含摩崖造像)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从2020年10月21日起，调查工作的重心转移到全国石窟寺专项调查工作上来。石斌带专项调查组以赤水市为起点开始了省内石窟寺(含摩崖造像)实地调查工作，重点对石窟寺分布较为集中的遵义市的赤水市、习水县、正安县、凤冈县、新蒲新区，毕节市的金沙县，黔西南州的兴义市、晴隆县、普安县、贞丰县、册亨县，黔南州的惠水县、长顺县、瓮安县，黔东南州的施秉县、天柱县，铜仁市的石阡县等进行调查，历时4个多月，完成了赤水市的两会水石窟寺、石鹅嘴摩崖造像、葫市摩崖造像、金沙观音崖摩崖造像，习水县的袁锦道墓(祠)，正安县的龙塘沟摩崖造像，惠水县的九龙山摩崖造像等25处石窟寺(含摩崖造像)文物本体及周边文物构成的现状调查和认定工作。

　　野外调查，伴随着的是险阻丛生与艰辛疲惫，历尽万难找不到文物的失望和突然发现文物的意外惊喜，让只有亲历的人才能体会个中滋味，而作为领队的石斌感触至深。一次，调查队航拍赤水市石鹅嘴摩崖造像，茂密的林木加上弥漫的大雾，给无人机的拍摄带来了一定的难度。无人机飞行一段时间后，刮擦树梢坠落林中。镇党委书记协调当地村民十数人拉网式搜寻，两天未果，最后还是通过大疆定位系统的引导，才在林间沟谷边沿将无人机找到。

　　寻找天柱县金凤山的摩崖造像，也是困难重重。农历十一月的金凤寺周边大雾笼山凝冻罩地，石斌与天柱县文物局的两位同行不畏艰险乘车上山，后步行爬至金凤寺所在位置。未料天柱县的同行已记不清佛像所处具体位置，只好依据寺庙老师傅指点的大致方向从寺庙前山峭壁往下搜寻，穿过荆棘、藤蔓、灌木、杂草，终于在一处险峻崖壁处看到了石佛像。

　　娄清：纵使伤痛何所惧

　　省文物保护研究中心的娄清是一位文物“老人”，从事文物保护与研究工作已届38载。他参与全国石窟寺专项调查，与石斌搭档同行，其苦其乐，尽在岁月的流转中。

　　“石窟寺和摩崖造像类不可移动文物保护，对我们来说是个‘新生事物’。因此在这个任务中，补足知识短板成为一项重要的功课。”为熟悉石窟寺和摩崖造像分布情况，娄清对贵州省第三次全国不可移动文物普查“石窟寺及石刻类”1128处调查登录数据进行梳理、比对，筛选出明确和存疑的30处石窟寺和摩崖造像类不可移动文物。实地调查工作前，娄清利用省文物局举办全省文博干部培训班期间，对学员们专题培训后，提出“在调查中针对不同石窟寺和摩崖造像本体，对参与调查的队员进行提前培训和现场教学培训”的思路，有力地推动了调查工作的进行。

　　长年野外调查导致的膝部特别是半月板陈旧性损伤，以及肺气肿和肺大疱，对将要参与田野调查的娄清来说，无疑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但在他看来，只要戴上护膝，爬坡上坎应该没有问题，至于肺气肿和肺大疱，则更需要适度的锻炼，必要时走慢一点就行了。

　　有丰富的田野调查经验是娄清的优势。在赤水调查“观音岩”时，明知向导所带道路与他知道的目的地相去甚远，他却未加制止，因为他意识到将要去的这个方向，应该会有惊喜。果不其然，在丹霞地貌弧形山谷两处瀑布间的古道旁石壁上，凿有一小龛，当地称“观音岩”，真是一处新的发现。遗憾的是没有造像，但光绪年间的修路碑记，至少可以将其作为古道遗址收录。另一处“观音堂”摩崖造像则是在他与村民就牌坊进行聊天时得到信息后，意识到“观音堂”不应该是一座普通的牌坊那么简单，在通过赤水市文保中心同行与乡镇干部了解后，调查组赴现场核实。该造像也是此次贵州专项调查成果的两处新发现之一。

　　2021年1月25日，贵州省石窟寺(含摩崖造像)保护现状实地调查工作全面结束，娄清除指导和协助调查队员分别完成贵州省25处《石窟寺专项调查报告》外，全力投入到《贵州省石窟寺(含摩崖造像)专项调查工作报告》的撰写工作中，直至相关调查工作成果通过国家文物局审核。

　　娄清说，他这辈子属于“文物”，他希望在退休前不多的几年时间，为贵州不可移动文物的调查研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以贵州文物研究为每日之快乐，视文化遗产保护作毕生之事业”是他不懈的追求。(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陆青剑)